“我并非无相扇之主，你既然得到了它，你就是它的主人，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意置，不必过问我。”

边属于霜雪的气息变的愈发淡了，长孙仪微微一怔，抬眼去看，只见蔺如霜低对比着两方砚台，色如早樱的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连眉目也温和下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他想要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映入眼底最醒目的是一条浅碧的长裙，裙摆如水波漾，漾开一片粼粼的光，腰间玉色的苏垂至裙尾，被风一，飘然若仙。

就在她不断地说服自己的时候，蔺如霜静静地盯着她片刻：“你没发现吗？”

“不，”长孙仪深一口气，淡定：“怎么会？”

蔺如霜看着脚边付过账堆成小山的工，回过神来：“我习惯了。”

“切，谁不知芸小姐……”

长孙仪温和微笑，平心静气地等他下文，她习惯了这家伙说话一次只说半句，只要等着就好了，他自己会把下一句补全的。

走至楼梯拐角，这位“芸小姐”的正脸才出现在众人眼中，长发挽了惊鸿髻，发上的环翠叮当作响，少女容颜清透，一双杏眼漆黑明亮，却掩不去十足的傲气。

万珍楼二楼之上，忽然一阵嘈杂，腰间挂着南境分堂令牌的中年男修相貌明，此刻脸上挂着和气讨好的笑容，半弯着腰，笑意殷切。

见他总算收了手，长孙仪松了口气，却听得他淡淡地问：“你是不是没钱了？”

“无相扇内灵石法堆积如山。”

想要违背，那不正是逆天吗？她轻轻一啧，咬牙：“那你也差不多得了，卖的这些东西也够你修补了吧？”

她还真是，没有发现。

钱嘛，不是省出来的，是挣出来的，大不了她当场画几张符篆来抵，这有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过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南境堂主一边告罪一边引路，他口中的“芸小姐”虽不见正脸，却看得清后跟了浩浩的一行人，看上去排场十足，一楼中来往的修士见状连忙屏气凝神，纷纷退让，让出了一条路。

长孙仪：“……”

“毕竟是秋水小姐成亲的贺礼，芸小姐为她的晚辈，想来也不能随意，贺礼需要更用心思才是。”

啧……是嘲笑她不成？

“嘘，你不想干啦？”

这或许也和蔺如霜有关，无相扇看似认她为主，可蔺如霜却能随意进出，甚至比她还清楚扇子的作用和里有什么，这让她一直觉得这扇子只是蔺如霜暂借她用，且那八年里，她只顾着看扇内藏书，尚没心思发掘其它的东西。

之前的符篆大分换了天阶的飞行灵舟，她现在说不上穷，当然也绝说不上有钱。

角落里的伙计交接耳：“这芸小姐看了这么久，还没选出满意的礼物。”

这不是凡间，她也不是一国储君了，当年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的历史已经离她远去，蔺如霜这句话恰好戳中长孙仪痛楚，她僵在当场，满心怨念。

“芸小姐，真是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

但这也不能怪她，无相扇虽然在她手中，她却从来没有为主人的自觉，只是偶尔想起来或者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长孙仪：“！！！”

有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