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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他拿起手机给温时宇打电话。

        为什么爱上温时宇?因为莫居凡他念旧。

        —你待会就要见到他了,好好休息一下。

        看来,比起我的东西,你们还是比较想要,命。对吧?

        飞机在云层上空飞行,往下面看去是被云笼罩着的城市的灯光。

        你把你的全都给了我。

        他用胳膊肘子狠狠上后面护工的肚子,他兴奋得有点手颤,他举起碎片,碎片的边缘在他手上印上一条条的伤口,血一滴一滴沿着碎片边缘滴到护工的脸上。护工的瞳孔因为惊吓剧烈收缩着,碎片尖端在他眼里不断地放大。佔有优势的快感像要把他的大脑绞碎,他耳边好像响起了瓷片扎入肉那种浑厚诱人的声音。

        他不想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现在一定很难听。

        这算什么?游戏?他温时宇可一点也不想把他的人生当成游戏来玩。可是赌一把怎么样?我们不把它当真?

        他们在雨中接吻。

        他的脸贴在地上,他笑着。

        —我不知

        —那为什么又要拼命升级一切电子產品的系统和件呢?

        让莫居凡迈出最后一步。

        这就是他想要的。

        谢天谢地莫居凡就是这样的人,他需要的人,也需要他的人。

        他累了,他需要睡一会。

        —看吧,温时宇和他留下的东西你都会像毒者渴望毒品一样想要佔有。

        他放弃了挣扎,然后感到肩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安定文缓缓地进他的血里。

        「你是我的。」温时宇凑上去莫居凡的嘴

        他抓紧手机赤着脚往楼下跑去,心脏的动似乎都要撞上他的小。要不然他现在为什么那么想哭?莫居凡就站在他面前,雨水进他的眼睛里让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泼了水的油画一样模糊。

        —那又怎么样?

        一切都像树木在春天抽出新芽一样理所当然。

        他抵达的时候纽黑文下雨了,空气中的燥热和灰尘被冲刷得一乾二净,进骯脏的下水里。莫居凡没有带伞,雨水打在他上渗入衬衣的棉布里。凉凉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冷战,他拦了一辆车,咖啡被他握在手里,香气氤氳成蒸气在空气中散开,燻得他眼前有点朦胧。他想起大学的一次他和温时宇回家,他靠在温时宇肩上睡着了,太阳压在温时宇的肩胛骨上,温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脸颊上,上面残留着和他一样的洗衣的味。顺着脖子一直看上去是一张完美的侧脸,上面散着白芒,线条像被橡过一样,模糊了那人的容貌。

是,温时宇也是,莫居凡也是。你们怎么他妈什么都爱抢?

        温时宇送他的耳机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口袋里,这几年来他都没有换过耳机。

        莫居凡有点睡不着,他在黑暗中看他的手心,之前被邱柏榕弄出的伤痕上覆盖上了新的伤疤,是车祸那时候添的,是疤,不是痕,它好不了。

        他一步步走过去,他走得很快,被水的地面引出他在灯光下的影,莫居凡的脸在他眼里越放越大。离莫居凡只有一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不出来的眼泪装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看不清莫居凡的脸。他突然想赌一把——

        温时宇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电话的声音吵醒了他,眼前的檯灯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摸到放在桌角的图钉,狠狠地被扎了一下,睡意顿时少了大半,他半瞇着眼睛找到手机,按下通话键:「喂?」

        举一反一,为什么不换?因为莫居凡他念旧。

        「我在楼下。」莫居凡说。被电波模拟的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进温时宇的耳朵里,这比疼痛更能让他清醒。

        炽热的肤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我是你的,我自愿的,」莫居凡笑,他的眼睛里闪着光,碎碎的像屋簷上的水珠砸在地上溅出的水花,「那么,你也是我的吗??」

        护工缩起,往他肚子上一,然后迅速按下他从后面捆着他的手:「快点,给他餵安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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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房子前停了下来,路灯上掛满了水珠,啪嗒啪嗒地滴到地上。周围安静得让他感觉得到时间正着他的耳尖快速地动。白驹过隙。

        它们也全都是你的。

        为什么不换?——人的问题一来了就会没完没了,为什么不换?为什么爱上温时宇?

        他有多想见到温时宇。

        那么,现在,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他们在房间里疯狂地爱。

        不自信的提问让温时宇心脏像被什么用力拉扯了一下。他的手环上莫居凡的脖子:「我当然是你的。我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正当他在犹豫不前时,莫居凡一步迈过去把温时宇抱在怀中,他的鼻樑重重地撞到莫居凡的骨上,他一点也感觉不疼,可是他哭了,莫居凡的心传到他的额上。

        是的,就是这样,他想要的是一个敢为他迈出最后一步的人,而不是一个肯为他放弃终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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