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表情有些茫然。

        江迟没再应声。

        等向樟一死，再没人能窥探到那一角隐秘的真相。

        自己会取代江春蝉的位置陪在江

        江迟又把低了下来，像在害怕。

        “你妈妈……葬在哪儿了？”男人的嗓音有一丝哽咽。

        江迟走上前，凑近车窗说了两句话。

        男孩摇了摇：“不像，小姨有点像外公……不过眉眼像外婆。”

        听到他这么说，向樟一时对这个春花的妹妹失去了兴趣。

        向樟觉得咙很，鬼使神差问了句：“你小姨……也不像吗？”

        “妈妈她没有下葬。”

        男孩轻声别，转踏进光亮里，与后的人拉远。

        再来，他算得上她的朋友吗？

        乌市公墓位置紧缺，江冬月一直没能申请下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还不愿意让江春蝉下葬。

        “为什……”他脸上的表情更为割裂。

        “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你妈妈。”他听见男人落寞。

        向樟把视线放到他脸上，似乎想在这张脸上寻找什么。

        江迟把脸拱进女人柔的脯间，心情好到了极点。

        “小姨也这么说……”江迟绞着手，语气委屈，“还说妈妈不像外公外婆，只像年轻时候的太姥姥。”

        “自从知妈妈死后，小姨一直很难过，可能怕见到哥哥你会伤心吧。”江迟抬起，眼神怯怯。

        向樟以为他在害怕，跟着退了一步，两人距离一下拉开。

        “……”

        从乌市到湖州，一路上向樟就没怎么合过眼，只一个劲地抽烟。

        原本欣喜若狂的男人面容变得呆滞，紧接着泪满面。

        向樟在摸口袋，想要抽烟排解心里的烦闷，更想点粉。

        他想起那张全家福照片，以及那两张黑白照。

        他的太姥姥，也就是江春蝉的外婆。

        男人风尘仆仆的到来，下巴长满了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潦草。

        向樟神情一怔，声音发抖：“真……真的吗？”

        “果然是个傻子。”

        那些街坊邻居所说的墓地他也去过，并没有在任何一块石碑上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江冬月正躺着床上睡得香甜，他脱光衣服钻进被窝里，冰凉的双手双脚缠了上去，引得她缩起脖子、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江春蝉的影会慢慢地在江冬月的记忆里淡去，而他不再是这女人的影子。

        也对，能爱上江春蝉的男人又有多聪明？

        江春蝉的骨灰盒一直藏在衣柜里，江冬月在乌市的时候久不久就会取出拭上面的灰尘，摆到供桌上完香再放回原位。

        一稚的声音将向樟从混沌中拽回。

        不久后向樟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迫切地启动了汽车要走。

        江迟望了一眼他没有打理过的白发，暗暗勾了下嘴角。

“小姨说她不想见你。”

        向樟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半晌喃喃：“我不是你妈妈的那些朋友。”

        每每看到，江迟都恨不得把里边的东西扬了。

        向樟活不了几天了。

        哈哈，真是太傻了。

        他眼底一片乌青，双眸望着江迟，带着些许期冀。

        男孩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她的骨灰还放在家里。”

        可面前还站着个孩子，他只能不停着鼻子忍耐。

        一次次被他利用却浑然不觉，就连是谁害死了江春蝉都想不明白……

        他托人查到了江迟之前发信息的IP地址在乌市，到地方了门却是紧锁的。见一连几天屋子里没有人在，便在四周打听，这才知江冬月调职到了湖州。

        对江春蝉用情至深啊……

        路灯明灭，打在两人上一亮一暗。

        待走进楼房，江迟换下面上悲戚的神色，笑得愉悦。

        江迟见状有些厌烦，往后退了一步。

        江迟哼着歌上了台阶，回到了出租屋。

        “对不起哥哥。”眼前的男孩低垂着，掩饰自己的羞愧，“小姨说不想去见妈妈以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