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和下了班往外走。

颜司感觉得到她是在等人，但却下意识的不想开口问，反而希望那迟迟未到的人能因急事爽约。他不动声色的吃着她的饭菜，连声惊叹。

两人下楼，常杏还没到，常芭菲有些着急了，不停望向手机。

颜司似乎笑了一下，常芭菲不确定。她往旁边倾了倾，拉开与他的距离，颜司也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她抬看他时眸子很亮，里面闪过一丝恼意。

两人回到餐桌，饭菜都有些凉了，常芭菲不好怠慢客人，给常杏发了一条信息促之后，和颜司开始用餐了。

后来他才知，那不是笑眼，是她疼得脸颊抽搐，眼睛被迫微眯，才造成笑眼的错觉。

“明天见。”她们扬声，然后继续互相嬉闹着离去，声音清脆悦耳，饱笑意。

颜司一直觉得她虽然也是在认真和他说话事，但语气里总透着一心不在焉，好像时时刻刻在想着别的事。这么一个不小心之后，她好像才找到了魂魄，连眼神都没那么散了。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两人都转看向桌子，是常芭菲的手机在响。

回酒店的路上有些堵，他扯了扯领带，干脆上了高架，往另一个方向拾取。

颜司微微一笑，“可见有一得必有一失，如果对这些味不感兴趣，那人生多么无趣。”

“这么见效？”颜司失笑，“难怪我记忆力这个糕的师傅比其他的师傅都要清瘦......”

颜司一顿，就见常芭菲探看了一眼，大概不是她要等的人，因为她很明显的浑一僵，等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起电话。

被夸奖之后的女人脸上未见一丝得意，更不见害羞，仿佛被夸奖已经是常事了，“不，菜是我妈妈教的，老实说我爸爸对糕和甜点之外的一切食物没有天赋，他讨厌这些咸辣酸的东西。”

颜司看了她一眼，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她没有留神，一脚踏空。

“抱歉。”她上说，脚心都震得发麻。

“你这手艺也是传承你父亲吗？”他问，“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有得一拼了。”

“小心。”颜司开口，更快的扶了她一把，她这才一惊，回过神来。

祁和忽然怔了怔。

他还很奇怪，牙齿疼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深想。

车速渐渐加大，他也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寻常，他有些惊讶，强迫自己冷静，是降低了车速，过了一会又担心那人已经在用餐，于是又

常芭菲听到这话，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自己先笑了笑，才和他说：“所以我读书的时候和他们去重庆旅游，我爸爸活生生的瘦了十斤。”

这些护士都是比较生的面孔，是九月份招进来的毕业生，不过二十三岁光景，活力四，青春洋溢。祁和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常芭菲的时候，她也是刚毕业，虽然没有她们活泼，但是面庞总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新干净。她来看牙，牙帮子高高起，她了一个黑色口罩，只余一双笑眼。

“祁院，下班了？”有几个小护士嬉笑着走过，到他跟前的时候笑着打了招呼。

“恩。”祁和微微点，他的表情一如往常，说不上是温和还是冷淡，“明天见。”

祁和轻轻牵了牵嘴角，随即扯了扯衣领，大步迈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