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后只是叹息一样，重复一样，乞求一样对青蛇：“我要去的。”

这样的话听多了，纵然这位娘只是私下无人的时候嘴里胡话，齐二盯着她带笑的双眼，就恨不能离她这位娘十万八千里远。

我没有跟过去。

齐家二娘子，就是个中翘楚。

那种语气，就好像是我在乌云遮月的夜晚，独自缩在树里伤心。

白蛇盘在树上，许久没有说话，最后从沿着树游下去看着青蛇：“我不知。但是人类......人类么......”

青蛇不吭声，趴趴成了一团，缩在落下的竹叶堆里，把自己盘得很小。

青蛇昂起来，僵着看它游远。

但是看着看着，青蛇突然四望望，拿那竖瞳瞪了我一眼，似乎教我闭嘴，就偷偷埋在竹叶堆里，以为白蛇没有发现，自以为隐蔽跟着游过去了。

能说这样话的，自然不是亲娘。

树海呼啦了火海。

火势熊熊，光焰火甚至染红了月光。

白蛇见此，像竹叶飘落一样轻地叹了口气，就游开了。

总是珍宝一样，扶着她的脸笑:“多美呵，多美呵。”

我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忍不住盯着他们看，压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自古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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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尽了山谷里的树海，月光下，一片焦土。

好一副美貌，好一副狐狸模样。

那一年，一青一白两尾蛇游下了山。

但是过了不知多久......也许不大久，、一场山火把我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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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风，眉目秀多情。

白蛇缓和了语气：“人间有很美丽的声音。还有......”白蛇想了想，这么说：“而且，那老儿似乎是说，人类有比乐音更美妙的东西。人类那东西叫‘情’。”

白蛇有些失望，却回看我：“猴，你呢？”

“比山泉溅石还要动听？比莺初春在杨柳枝叫起来还更美妙？”青蛇仰着。

在地上，以一种糊的语气向着白蛇说：“我不懂那些人类，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我一直在旁看着。说实话，我连开了那横骨都没有多久，只觉得它们的对话高深莫测，难以听明白。

纵使她学的是心似槁木的端庄，都掩不去那风多情的味。

因为对狐狸崽子说的什么修炼丝毫不上心，那时候我还是个浑长的猴模猴样，捡到我的人类，就往我脖子上一套绳子，说：捉到一只呆猴子，耍猴的营生又可以开张了。

她娘特别爱看着她顾盼神飞的秋水眸，看着看着，就爱得不得了。

见白蛇问我，我既舍不得月光，又就想起了小狐狸的嘱咐，就摇了。

我连带爬，总算捡回一条猴命。然后，就被一个人类捡到了。

齐二娘子

一开口，就是温得能酥男人骨的一把嗓子。

“美得我恨不能给活挖下来。”

那一场山火来得猛烈。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