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梯厢里，不再迈步，只是垂目凝视着她。

        “当然，我和秘书你也是同辈人。”游世业的语气总带一种浮于表面的笑意，“千万，别把我叫老了。”

        她随即强撑着想要爬起来，但被游天望死死抱住，只能对游世业虚弱地点：“叔叔您好……真的对不起，我太失态了……”

        在他后，名义上的天望爹背着手，语气悠然地应声：“是的。秘书，你如果在十六楼集团文化展馆里参观过，应该知，我叫游世业，我大哥叫游世基。”

        心帷想躲，却动弹不了。是鬼压床。

        “爸，不对，二大爷是爸爸的二哥的意思。而且……有点像骂人。”游天同在后面惴惴不安地补充。

        心帷在游天望怀里嘎巴晕过去了。

        心帷深深皱着眉，眼珠在眼下不停颤动。她感到耳朵里很乱，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是听不明白。肯定是魇着了。

        那张遗像换作被游天同抱在怀里，只是蒙上了白色的手巾。显得很肃穆。

        游天同像被踩到了尾巴或某一巴，乖乖的不声了。

        接着，他和他怀中的遗像，似乎对她缓缓出了同样的惨白笑容：

        “我是天同和天望的爸爸。其实也不是亲爸，我只是他们的二大爷。时髦一点的话来说，我是他们的小叔。”

        “爸你先把我爸的遗像放下。你捧着他坐电梯干什么。”

        老游总回来干什么。心帷还是紧闭着眼睛。虽然不知他什么时候死的但希望他逝者安息别重返人间了。

        “外面不知为什么，突然下雪了，真是冷。啊，说起来，我们小一直胆这么小吗。”

        这语气。真是个恶毒的老公公（指公爹）。心帷顿时又浑发冷，像是要发高烧的前兆。

        原来上一任老游总叫世基啊……结合游天望的取向来看，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心帷在劫后余生的松弛中给自己想了个冷笑话。

        心帷眼珠停转。她静静睁开无神的双眼。

        “白天给你爸扫完墓，发现遗像有点旧了，所以准备换一张。放车里刚刚才记得拿上来，准备把这张旧的放楼。”

        心帷虚弱的目光转向在床边陪护的游天望。她启，想再问什么，却被他忧心地揽臂抱住。

        二大爷在特定灯光下像画得很用心的纸扎人的苍白俊脸对她又命地笑了笑。他的眼睛像两点黑漆，没有人类的反光。

        “没关系。秘书。不过呢，我生得晚，从年纪上来说，我是小望小同的同辈人。”游世业扶着垂的游天同肩膀，随口应。

        “心帷，心帷你明白了吗？”游天望紧抱住她，“我爸其实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小叔他为了给我们家庭的温，所以才让我和哥他叫爸……你看到的人是我小叔，那张遗像才是我爸，他们两个人长得像而已……心帷，别害怕了……”

        年轻的二大爷直起，笑：“我们小同真是博闻强识啊。显得我好没文化。呵呵。”

        “……秘……书……”

        “醒了，心帷好像醒了。”是游天望急切的声音。他跪在床沿，握住她的手，继续唤：“心帷，别怕，别怕，刚刚是我爸回来了，他没告诉我们，把你吓着了吧……别怕。”

        “爸，玩笑话等白天

        “小望，没事，我来解释吧。”另一个陌生的男声插进来，在她上方幽幽飘浮着，“秘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