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的灰尘。

“没多久，大概十几分钟。”穆辽远的目光在他俩上绕了绕，“我看到你们正在休息，我也很累，就……”

她僵，一动不动。

穆辽远转向他回答：“三小时前甩掉了。不过他们有警犬，草原地形太不利了，估计还会追上来。”

穆辽远吃完，打开后备箱拿了一瓶水，问岳凌霆：“有普通饼干吗？成分越简单越好。”

他有徒手制服特|警的手，他知院子里进了人，他经她提醒才拿了枪，姿态放松，因为他知来人是穆辽远，却没有叫醒她――他是故意的。

最后岳凌霆把手里的枪给他：“会用吗？”

穆辽远接过车钥匙：“明白。”

岳凌霆是最冷静的一个，问穆辽远：“有尾巴跟着吗？”

穆辽远很久没进食了，接过去打开易拉罐，小口小口地饮水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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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霆站到何岚氲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会的。”

事情只有发生在自己上，才知被设计的人心里有多憋屈多愤怒。何况穆辽远还是被动的，而她跟岳凌霆是真的不清不白。

太阳上的血又突突地起来。她睡着了，岳凌霆也睡着了吗？他不是不打算睡觉的？她从梦里惊醒时看到他闭着眼，随即清醒起，是刚醒还是闭眼假寐？

穆辽远转过，用鲜卑语对车尾后方的树丛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她抱着岳凌霆睡觉的样子，被他看到了。

岳凌霆说：“有。”从旅行袋里拿出一包，穆辽远拆开尝了一块，朝他点点。

穆辽远拿着掂了掂：“梦练过，看运气吧。”

趁他吃着食物，岳凌霆继续把剩下的物品一样一样陈列给他看：“船票上有船长的电话，三只手机，没事别开，打完就把卡拿出来销毁，手机扔掉；假|证件是应急用的，只能应付不懂行的人；一万块现金、美金、食物、药品，水在后备箱；里面还有两桶汽油，不够自己想办法，别去加油站，都是国营；车钥匙是你从玄关靠左第二个抽屉里翻到的。”

岳凌霆回屋里把旅行袋提出来，翻出功能饮料、巧克力和压缩饼干递给他：“没有时间给你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这是托辞，意味着……他可能也忆起了一分前世，而且是用过枪的。

她转去看岳凌霆，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被撞破的尴尬窘迫，只是把枪收了起来。

穆辽远的表情有些复杂，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笑容说：“岚氲，你终于跟岳先生在一起了，我……我替你高兴，真的……”

何岚氲僵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何岚氲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狼狈，这样的重逢场景也不是她预期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应该心痛怜惜，然而此刻心烦躁如一团乱麻，开口倒像干涩的质问：“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不出声躲在院子里？”

他把饼干和水拿在手里，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心重担，展开笑容说：“本来我还担心，不应该找岚氲……现在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我就完全放心了……谢谢你，岳先生，还有……好好照顾岚氲。”

这种心思她太清楚了，十六岁她就这么胁迫穆辽远和她在一起了。

她注意到他的枪口一直朝下，也没有拉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