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顺便大扫除温时宇就累了，躺在刚舖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地气，发被汗成一条条黏在脸上。

        莫居凡没搭理他，医院门前有个台阶，莫居凡没抬，生生地栽了下去，膝盖骨磕到水泥地板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那一声听得苏子晨感觉腔都震了一下。

面让他了解到：必须换一个手机了。

        「哦，这样。」郭士然了然，「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是我号码，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名片苏子晨手里，匆匆跑走了。

        「你是？」苏子晨帮忙把莫居凡抬到病床上，偏过问边的男子。

        温时宇站在客厅中间，对着施天其替他关上的门看了一会才动手收拾起东西来。

        施天其眨眨眼睛：「我来者不拒。」

        苏子晨听罢，笑了。怪不得几天都没动静，原来是一直在忍着。抬手要穿过苏子晨的胳肢窝把他抬起来，却发现他的右手一直紧贴着侧插口袋里，想要拿出来都不行。苏子晨没办法，只好去扯他的手，这一扯莫居凡立刻睁开了眼睛，手又贴紧实了些。眼前模模糊糊地对不上焦，扶着门站起来，不知自己在哪，只是笔直地往前走，背得直直的，医院里惨白的灯光透出来打在他的上，乍一看过去——

        温时宇拖着行李在楼下打了个电话那人就躋拉着拖鞋下了楼。帮温时宇拿了两箱行李就往前走，到了电梯里他才说话：「我叫施天其。苏子晨走后这房子就没人住了，可能水煤气什么的有点老化。要帮忙的话可以上楼找我，」掏出一串钥匙温时宇手里，「这是钥匙，我那里还有一串，回家没带钥匙可以找我拿...」男人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把附近的地图给温时宇，又给了一张外卖的电话才走。

        温时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摆在饭桌上：「嗯，刚整理完。」对那人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洗乾净倒上水摆在那人面前。

        时宇，不要走。

        苏子晨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公司楼上坐着，都冻僵了。正要把莫居凡扶起来的时候那人眼动了动，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说完果真扶着水泥墙站了起来往办公室走，每一步都像踩上了海绵那样无力，他又不让苏子晨扶着，苏子晨只好跟在他后，就怕他一下摔倒。

        突然，莫居凡停了下来，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莫居凡被推进小手术室，苏子晨终于松了口气，坐在门外的休息椅上，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您好，苏子晨。」

        换一双卡的？他开玩笑似的想。随即在货柜里随手捡了一装上卡，完事。右手握着旧手机，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它丢进了包里。

        「喂喂喂…莫居凡。」苏子晨在后面追上去。

        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啊。

        温时宇愣了下，接过纸巾笑着说：「我可是弯的，小心我喜欢上你。」

        苏子晨一个箭步衝上去把他扛进了办公室。莫居凡比苏子晨要高出半个，苏子晨扛不了他多久，只好把他放办公椅上推进电梯里。

        这时听见有人在按门，趴在猫眼上看了下，便把门开了。施天其拿着两盒饭进了门：「我想你可能还没吃饭...」

        「我换号码了

        莫居凡发烧了，高烧。

        去医院的途中莫居凡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念叨，声音像要入到这夜色中去。直到苏子晨要把他弄下车时才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他说：

        苏子晨之前在纽黑文租过一套房子，房东是一个亚裔，叫施天其，长得标致的一个男人。

        「居凡！？莫居凡？你醒醒！」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扶着莫居凡的，「医生？！这里有人晕倒了！」

        「谢谢。」施天其接过水，伸出手用纸巾帮温时宇啊了脸上的汗，「满大汗也不。」

        苏子晨握上他的手：「苏子晨。莫居凡的助理。」

        「啊，我叫郭士然，是他高中同学，」郭士然挠挠后脑勺，伸出手「你好，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