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宇在电话那边说,「施天其人满好的。」
苏子晨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走过去靠在门边看着医生给莫居凡包扎
上伤口:「莫居凡发高烧了。」
「哦,」温时宇应了一声表示了解,等着苏子晨的下文。
「晕倒了两次,」看了一眼莫居凡苍白得不像话的脸,「我在公司
楼找到他的。那时候他像
冰雕一样。」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苏子晨不
温时宇听没听,继续说下去:「送他去医院时他念了一路:时宇别走。这几天我
一回听他这么念。之前他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我以为他不在乎。」
这时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苏子晨对话筒说:「你等等。」接着用手摀住话筒,「医生,请问我朋友怎样了?」
医生皱了皱眉,说:「你怎么
他朋友的?他都烧了三天,再晚点送来就要有生命危险了。你们年轻人
好但也不能这么玩命啊,他必须在医院住几天,我现在去开单子,去大厅缴费。」医生边说边叹气。
苏子晨没把听筒捂严实,医生的话透过指尖的
隙传到温时宇的耳朵里,温时宇在那边皱了皱眉,心里空
的。从小到大莫居凡就不是爱生病的
质,居然因为他温时宇生了两次病。
这有什么,他自找的。温时宇心虚地想——你心虚个鬼啊。随手抓起一个枕
用指甲抠着。
「医生说莫居凡发烧发几天了,再拖就严重了。你好端端的干嘛要走。」苏子晨的声音扯回了温时宇的思绪。
「他生病关我什么事?自己不照顾自己赖我
上来了?」温时宇压着语气淡淡地说。
「不赖你赖谁?」苏子晨皱眉,「他这是被你惯坏了吧?从小就把事情帮他安排得妥妥贴贴。现在留条讯息你逍遥自在去了。」
「我掛了,你早点睡。」温时宇快速按下了结束通话键。仰躺在地毯上看着天花板:你以为我想走吗,要不是...温时宇把手举在半空,半瞇着眼睛看手背上的阴影:不对,我好不容易出来干嘛要回去...
苏子晨望着暗下去的手机,感觉温时宇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先生?」门里的护士叫他。
「嗯?」
「您朋友的手受伤了,但是他一直抓着耳机不放,您有什么办法吗?」
苏子晨走进房间,看了眼莫居凡手里那沾满血跡的耳机。手指轻轻按下大拇指下绷得紧紧的肌肉,叹了口气,把手插入口袋,转
走出房间:「不用理他了,等他醒来再说。」
「可是先生...这样下去伤口会感染的。」护士急切地说。
苏子晨停下脚步,半侧过
,说:「他自找的,不用理他。」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一直走到医院外面的花坛他才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汗津津的手掌在路灯下闪着光。
他发现,要当温时宇这种人,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