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公安局没派人手过来，过几天那个连环杀人犯就要在这边行刑，现在Y市公安局比他们局好不了多少，不是忙着上级的问询，就是疼地整理卷宗，还要防止数不清的媒来电套话。

        ……

        是一沓沓文和棉质内。

        木警官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这对姨甥，想寒暄几句，但又扯不出笑脸。

        “嫌疑犯在桐塘市的居所已经搜过了，没有找到人，从周围邻居口中得知他们一家很早就搬到Y市住了。我们已经征得了Y市那边的批准，现在正打算过去。”

        Y市是省会，离桐塘市并不算远，可二者却是云泥之别。

        小陈警官心里直犯嘀咕。

        出示了证件，三人驾车进入别墅区内。

        向樟本来没想过偷江春蝉的骨灰盒走，但临走时那个叫江迟的孩子说的话让他动了这个心思。

        少女时期的江春蝉是鲜活的、健康的。

        她爱穿颜色鲜艳的连衣裙，喜欢印着小动物像的T恤，牛仔被划开几口子，怎么看都是个追逐时髦的女孩。

        他的眼泪顷刻夺眶而出。

        偷盗江春蝉骨灰盒的嫌疑犯在Y市的住址是郊外的别墅区，里面住着的都是些有有脸的人物。

        想到这儿江冬月心里的不安冲淡了些许。

        他想起春花大冬天光的、俯就会走光的房、透过薄薄内便能看到的会阴……原来她以前也会在脏了子后着急清洗、害怕被人知，原来她爱美却也懂分寸，原来……江春蝉并不赤。

        木警官他们开的警车，会比他们要快很多到，相信很快就能把姐姐找回来了。

        江冬月没认出这就是刚才那位接自己从车站过来的司机：“嗯，家里丢东西了来报案。”

        向樟在哭，也可耻地起了，他跟初中时自己鄙视的那些随便在宿舍意淫班

        向樟把衣柜里的骨灰盒小心取出，珍重的抱在怀里，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了边上叠放得整齐的衣服，看起来都是女人少女时期穿的。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三人眼里俱是一阵惊愕。

        他想起江春蝉纤细的腰，比了比，似乎比少女时期还要细。

        江冬月点，要了地址后就走了出去。

        “能带我一起去吗？”江冬月话音平淡地问。

        “啊，不是自……”司机大哥住了口，他察觉到后男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上。

        就在木警官和小陈警官劝自己儿抓个小偷没必要这么拼的时候，江冬月走了进来。

        这样有钱有份的人会用骨灰盒敲诈勒索吗？

        木警官看到他的影“哎”了一声，没有上前打声招呼，心这孩子似乎更孤僻了些，都不正眼看人。

        他有些失望地把校服放下，翻找起下面的抽屉。

        江迟在门口等她，他脸上还着个巴掌印，就没选择进去。

        文多是小吊带的款式，里面着棉垫，内边中间有个小蝴蝶结，姑且算是在那个青涩、害羞的年纪最出格的设计。

        “……按理是不可以的，”木警官看了看后的人的脸色，小声，“你可以打车跟去，但不要到现场，在小区外面等着。”

        司机大哥看着后座的两人，心中叫苦不迭，干笑两声后说：“妹子，今儿来警局办事啊？”

        最后去的人只有木警官、小陈警官和另一名年轻警员，其他人继续忙着整理历年来桐塘市未解凶杀案的卷宗了。

        毕竟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太好听，而且这妹子回回来都不是为了什么好事。

        翻了翻，内里层还有些淡红色的印记，应该是少女突然来了月经，之后没能清洗干净留下的。

        从湖州开车回乌市的路上，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埋怨她为什么不在生前告诉自己“愿意”，又庆幸自己在她死后还能听到她的真心话。

        向樟闻了闻衣物上的气味，不是春花上那烈、劣质的香水味，而是一刺鼻的、泡在时光里太久的霉味。

        会是个偷女贴衣物的变态吗？

        唉，也对，桐塘市委实不算是好地方。

        “砰――”

        木警官等人出来时还侧躲了躲。

        向樟拿起那套角落里最不显眼的蓝白校服，被清洗得很干净，但腰被修改过，看起来更紧了。

        过去十几分钟后才有人来接单，几近没了耐心的江冬月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江迟紧随其后。

        向樟低去嗅，从霉味里依稀闻到一皂的气味。

        “哥哥，妈妈曾经是想跟你一起走的。”男孩这么说。